《走运啦,感觉很好》,这是日本歌手中山美穗的一首歌,在1980年代曾在日本红极一时。在2012年底梅开二度第二次担任日本首相的安倍晋三看来,这首歌的旋律似乎是为自己伴奏的背景音乐。安倍在不被看好的2012年秋季的自民党总裁选举中当选、3次取得国政选举的胜利、东京奥运会申办成功……,安倍显得非常走运。
最近安倍的背景音乐是似乎变为叹息调。作为提供参考意见的人,获邀出席6月的众议院宪法审查会的包括自民党推荐在内的3名宪法学者均明确表示安全保障相关法案“违宪”。而在自民党年轻议员的学习会上,相继爆出限制报道自由的言论。据日本经济新闻社(中文版:日经中文网)的舆论调查显示,安倍内阁支持率6月为47%,比5月下降了3个百分点。安倍政权中弥漫的骄傲和傲慢情绪正在产生负面影响。
政权运营有可能因一些微小的事情而发生风向改变。对于历届首相来说,有时会感觉到无法依靠自己的实力,而是受到让人无可奈何的“运气”所左右。
安倍的外祖父岸信介前首相曾在《岸信介回忆录》中表示,“与自己的力量之类的因素相比,运气占7分,这方面更加重要”。此外,另一位日本前首相也回顾称,“机缘巧合的因素很明显。虽然主导政策和组织的能力很重要,但当时的国内政治和国际局势也将产生影响”。
安倍对身边的人透露:“阁僚级别能靠实力当上。但要担任首相和党总裁,就必须要有运气”。其亲信表示,安倍在努力地冥想“自己运气好”。
在安倍第一次担任首相时,养老金记录泄露问题和阁僚有关金钱的丑闻相继曝光。结果安倍感觉“自己没有运气”,由此变得软弱,压力损害了健康,陷入了打击接踵而至的恶性循环。除了参议院选举的惨败之外,还患上了溃疡性大肠炎,结果被迫辞去首相一职。
据《被称为幸运儿的人的脑科学》作者、感性分析师黑川伊保子介绍,积极向上从科学角度来看正确的。“从来不为过去的事儿感到烦恼的天真无邪容易产生新思想。此外,如果认为自己运气好,自己无法感觉到的潜意识就会积极给大脑提供自己所需的信息”。
给大脑传递幸福感的“血清素”荷尔蒙90%是通过肠道分泌的,然后传送给大脑。黑川认为“肠胃感觉不舒服时,人的大脑往往会有意识地联想事物的阴暗面。肠胃好也对安倍走运发挥了作用”。
但并不是说安倍正是因为运气好,才得以构筑2年半的稳定政权。对于政治家而言,最重要的莫过于看穿事物本质的直觉以及临危不乱的胆识。
而令人担忧的是心理因素。如果支持率持续下滑,积极的心态往往会变得消极。
安倍第一次上台执政时,担任政务秘书官的参院议员井上义行就切身感觉到了支持率下滑的恶性循环。“如果支持率为60%,首相官邸听到的80%是好话。如果支持率为50%,则好赖话各占一半。如果支持率为45%,则80%是不好听的”。顺风顺水时,人多会巴结奉承,而一旦走下坡路,人往往就会盯住你不好的一面。
安倍政权今后将接受考验。据舆论调查结果显示,对此次国会通过安保相关法案持“反对”意见的为57%,超过“赞成”的25%。要想在众院通过,政权的体力消耗在所难免。预定8月实施的核电站重启会进一步拉低支持率。
安倍政权的杀手锏是“经济”,因此安倍身边人士十分担心希腊的债务问题和中国股市大跌会一直拖延下去。安倍政权的运营正迎来艰难期。
本文作者为日本经济新闻(中文版:日经中文网)政治部副部长 佐藤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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