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出头的我一帆风顺。在泰国禽蛋合作社,我全权掌管鸡蛋的出口业务。日美欧当时已用上了脱毛机,泰国政府也购买了丹麦的机器。但因肉鸡大小不一,机器无法使用。
日本的脱毛机与欧美的不同。1960年代初我被派去日本考察,这是我第一次访问日本。看到泰国政府派了一个21岁的毛头小伙子来,负责接待的日方人员也吃了一惊。
说实话,当时日本的屠宰厂看上去也不怎么先进。不过我还是订购了16台脱毛机带回泰国。合作社董事长Chamnan Yuvaboon博士提醒我说:“只有机器是做不到自动处理的,肉鸡的大小必须一致才行。”
泰国肉鸡全都是农民散养的土鸡,大小、年龄各不相同。怎样才能养出大小相同的肉鸡呢?这个难题我在合作社时代一直没能解决。日后我在卜蜂集团解开这个难题后实现了飞跃式的发展,不过这还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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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岁那年我成了家 |
23岁那年我成了婚。正当我春风得意,立志大干一番事业的时候,厄运不幸降临了。
上世纪60年代,中国与前苏联这两个社会主义国家对立加剧。中国批评苏联是修正主义,苏联一怒之下,停止了对华援助。中国要提前偿还苏联提供的贷款。
那时的中国一穷二白,中国决定用出口商品换钱还债。中国没有可以出口的工业产品,就开始大量出口农产品。最初中国向苏联出口大批猪肉,导致香港猪肉供应短缺。后来中国对香港展开出口攻势,大量出口农产品,致使猪肉和鸡蛋的价格大幅下跌。合作社销售到香港的鸡蛋全都亏了本。
我们的资金见底了。合作社原本只是个扶助蛋鸡养殖户的组织,没有什么钱。我一筹莫展,试图改善经营但又缺乏资金。但因我在经营中一贯保持清廉,并没有遭到责难。
25岁的我失业了,泰国政府解散合作社,又重新回到谁都可以自由出口禽蛋的经济政策。我回到家里时,大哥谢正民是公司董事长,二哥谢大民是总经理掌管饲料业务。
二哥提议把总经理的位置让给我。二哥头脑灵活,视野开阔,除饲料业以外,还兼管好几项业务,包括经营玉米、绿豆、大豆等农产品贸易和负责生产装谷物的麻袋工厂。他要把精力全部都放在贸易和经营工厂上面。
就这样,我从二哥手里接过饲料业务。当时卜蜂集团拥有200名左右员工,饲料业务量已经是泰国最大。我在合作社时代积累的组织运作经验都派上了用场。大哥很少过问饲料事业,任由我大展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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