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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眼(30) 如果有一些心事想要跟你说

2014/0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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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经中文网特约撰稿人 健吾:网路上疯传台湾网民觉得最「窝心」的分手金句,对,你听完之后,会觉得他们在「伤口上洒盐」:

       一、你不要哭,看你哭,我会很难受
       二、虽然我还喜欢你,我们还是分手吧。
       三、当我的朋友比当情人好。
       四、相信我,下一个一定会比我好。
       五、我配不上你。
       六、可以吻我最后一次吗?
       七、不要为了我委屈你自己。
       八、我们还是可以当朋友
       九、如果我们早点遇见就好了
       十、分手后也要记得我好吗?

       生于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小说家张爱玲在她爱情小说中,提出某种人世界爱情的真像。她觉得:「生于这世上,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

       何谓长大?人会慢慢接受,也习惯,我们所想像的事情和现实生活,会有很大的落差。生于城市,我们会遇上很多人,所以,我们会以为自己总有一天,只要怀着好看的样子、身材、口材,就会找到「对的人」,就会绑得住对的人。

       可是,当我们以为自己有足够「能力」,去找「对的人」的时候,我们都会读很多小说,或听很多流行曲,或看很多日韩剧,去学习什么是爱情。我们从爱情的文本中,知道「爱情的皮相」,然后在现实生活中,寻找爱侣,经历浪漫,希望自己总有一天,在爱情路上,修成正皮相果。

       我们都是读爱情小说,知道什么叫爱。正如我们看法国的画、旅游节目、照片,才知道法国是长什么样子。

       我不会给男人舐我的肚脐,因为肚脐,是完治的地方

       这十句金句,从台湾而来,也许都是从日韩剧中找来的吧?我成长的年代,中二、三的时候,似懂非懂的看了很多日剧。日剧也给了我很多爱情的养分。当时,《东京爱的故事》中的女主角(?)赤名莉香在将要跟男主角完治分手的时候,就对完治说:「我不会给男人舐我的肚脐,因为肚脐,是完治的地方。」莉香抛低这句说话后,就烟没在九十年代东京的街头。那一幕,在青春期的那个脑袋,我竟然忽尔明白,男人和女人的爱情,不是港剧那种「第一幕就是冤家最后一幕一定大团圆结局你爱我我不爱你」,而是完治发现莉香有了孩子,而那个孩子不是完治的,而是莉香的另一个部长的。莉香为了令完治永远记得她,她才故意放下这句狠话。

       太温柔,反而会令人受伤害

       还有,还有很多,你记得吗?到升中六了,年纪走到拿成人身份証那一年,家人迷上了日本,尤其是木村拓哉。家中还有很多日剧的DVD。电视上会出现的,是一套叫《悠长假期》的剧集,家人一次又一次重覆的看,看到叶山南(即山口智子!)对濑名秀俊(木村)在暧昧与朋友关係之间,小南带着某种哀伤的眼神对濑名说:「太温柔,会令人受伤害。」后来,我发现我有一个男性朋友,其貌不扬,最后他在众多小兵中,得到他太太的芳心,最后结婚,生了一个女孩子后一星期有四天在大陆工作,聚少离多。为什么他会娶得当时大学学系中的女神?都是看了《悠长假期》后,他觉得,木村成功的原因,就是锲而不捨的温柔。

        也许他是对的。虽然我到今天,都觉得木村成功的原因,是因为木村拓哉是木村拓哉。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寂寞是会加倍的

       最近玉木宏和菅野美穗那套谈及结婚的日剧《结婚不结婚》中,有一句就是:「如果有人治癒痛苦是很好,但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寂寞是会加倍的。」《爱情白皮书》中,木村演的取手紧紧的抱着女主角,说一句「我就不可以吗?」同样的对白,在日剧《我们的勇气未满都市》中,堂本刚也说过一样的话。

       或许,对爱情,我们可以有一些定位和答桉。像日剧《Overtime》中,就有一句:「跟心爱的人手牵手,那就是我的梦想,那种手牵手散步的感觉真是很棒,令人怦然心动的恋情也不错,如果身边有个人能跟你手牵手,我就可以一直走下去。」

       大家对爱情的定义,大抵也是这样吧?结果,我们发现,分手的时候,我们都好像有一个「正确的答桉」。分手的一刻,需要对大家都好一点,不要说太伤人的话。一段关係要完结,最后都要把好印象留给对方。

       这十多二十年,看了很多日剧和电影。每次看「分手」的场景的时候,我觉得有一句说话,是不能说出来的。说出来,只会令人觉得难堪:

       「要幸福唷」

       每一次听到这一句说话的时候,我都会对着电视说:「他幸不幸福,跟你干吗?现在,你就是他不幸的源头啊?装什么酷。」

       对,对爱情,我是这么不浪漫的一个人。但我可以写出感动窝心的爱情故事。可笑吧?

健吾 简历
80年生,香港专栏作家、香港商业电台节目《光明顶》、《903国民教育》主持,香港中文大学日本研究学系及香港大学专业进修学院讲师。著书超过二十七本,主力研究日本东亚流行文化软实力及多元性别关係等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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