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铁路要实现出口国际市场需要闯过的最大难关是价格。
在有关曼谷的城市铁路项目的招标案件中,泰国方面给出的预算为270亿泰铢,而住友商事、三菱重工、日立制作所3家日本企业联合提出的报价金额为490亿泰铢。两者间存在明显差距。泰国方面曾考虑重新招标,但由于需要手续的调整,最终选择了与3家企业展开谈判。
在长达1年的马拉松式谈判中,日本方面彻底重新探讨了合同内容。关于投标条件,由车辆和系统供应企业、还是负责土木工程的企业承担费用等不明确的项目很多。3家企业逐一筛选出无需自己承担费用的项目,要求泰国方面加以调整。同时,3家企业还通过改变车门性能参数等各方面的调整不断小幅削减成本,最终降低了金额。
汇率波动也起到了决定性因素。此次,从招标到拿到订单,泰铢对日元汇率升值约30%。这使得日本企业成功将报价额降至不到330亿泰铢。
泰国也让步至320亿泰铢,但在剩余10亿泰铢问题上双方消除分歧。最后,泰国运输部长巴津作出政治决断,提出“(将双方意向价格)加起来除以2”的方案解决。双方终以324亿泰铢达成妥协。
事实上,日本企业间曾有过“不深入参与泰国铁路项目”的私底下的约定。原因是过去的痛苦经历。
围绕2004年开通的泰国首条地铁的车辆系统,三菱商事、三菱电机、法国阿尔斯通曾作为日法企业联盟取得了优先谈判权。但是,泰国方面某一天却宣布单方面取消协议。而替代者竟是在招标中遭淘汰的西门子。明显是进行了幕后交易,这让日本方面留下了不信任感。
这种情况正在成为过去。2013年,丸红、东芝、东日本旅客铁路(JR东日本)获得了地铁“曼谷紫线(Purple Line)”的车辆和信号系统订单。该线路预计将于2016年启动试运营。
不过,泰国运输部负责人也抱怨称,“虽然日本技术非常先进,但成本太高”。过去取消合同的事件也是由于价格谈判存在分歧。在“Red Line(红线)”谈判中,日元对泰铢贬值的“神力”给降低成本的努力带来了结果。但行业相关人士也有意见认为“要获得盈利可能非常困难”。
在东南亚的城市铁路领域,阿尔斯通和西门子在领先一步发展起来的新加坡、马来西亚具有优势。而日本企业计划在印度尼西亚和越南实现卷土重来。最近,新兴的中韩企业也在寻找获得订单的机会,竞争日趋激烈。不仅是任何人都认可的品质和交付期,还要考虑如何加强成本竞争力?可以说这也是为了实现可持续的铁路业务发展而需要跨越的一个障碍。
日本经济新闻(中文版:日经中文网)曼谷 京塚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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