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生堂依赖亚洲的增长模式迎来考验

2020/02/26


  资生堂的业务遭遇了亚洲冲击。2019年到受韩国的抵制日货运动和香港局势影响,销售势头放缓,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疫情扩大对化妆品销售的影响难以预计。与欧美大型化妆品企业相比,资生堂对亚洲市场的依赖度较高,因此前景愈发充满不确定性。在日本产化妆品人气提升的背景下,2014年担任社长的鱼谷雅彦扩大了资生堂的业绩,如今正迎来最大的考验。

  

资生堂社长鱼谷雅彦(右)

          

  “资生堂把春节商战视为最重要的时期,大量增加了库存。遭遇了沉重打击”,位于东京都内繁华商业街的药妆店负责人如此表示。这家药妆店春节期间资生堂商品的销售情况不及上年。在东京都中心的百货商场,销售额减少了2成。商场负责人表示,“预计今后访日游客将减少,严峻的形势将持续下去”。

        

  资生堂2020财年(截至2020年12月)的合并销售额预计将同比增加8%,达到1.22万亿日元,营业利润将增长3%,达1170亿日元,均有望创出历史新高。鱼谷社长表示,这是因为“新型肺炎的影响不明,无法作出不负责任的预期”,该业绩预期并未考虑新型肺炎的影响因素。

   

  中国人的购买额占整体的4成

    

  资生堂在亚太地区(包括中国在内)2019财年(截至2019年12月)的销售额为2860亿日元,除此之外,日本国内面向访日游客的销售额达1000亿日元左右。其中对中国的依赖度较高,包括机场的免税店在内,中国人的购买额占到资生堂整体销售额的4成左右。 

  

    

  三菱UFJ摩根士丹利证券的分析师佐藤和佳子推算,受新型肺炎影响,资生堂“包括中国在内的亚太地区和免税店的销售额将减少2成,面向访日游客的销售额将下滑一半左右”。实际上春节期间(1月24~30日)资生堂的销售额似乎表现狼狈。鱼谷社长表示,“面向访日游客的销售减少了约4成”。

      

  亚洲成为资生堂成长的源泉,同时也是撼动经营的震源。在“非典”(重症急性呼吸综合征、SARS)蔓延的2002财年(截至2003年3月,结算期变更前),该公司的海外销售额同比增长17%,和过去的20%以上相比有所下降。2003财年(截至2004年3月)进一步缩小至5%。受2012年中日关系紧张影响,2012财年(截至2013年3月)该公司营收和利润双双下滑,时任社长末川久幸上任仅2年时间便卸任。

       


         

  另一方面,中国业务的扩大和访日游客的增加对2014年成为资生堂第一位外部社长的鱼谷雅彦构成利好。从2015年开始主推“SHISEIDO”和“SHISEIDO GINZA TOKYO”等日本国内主打品牌的营销手法产生了效果。不仅面向访日游客的销售额增长,2019财年(截至2019年12月)中国业务的销售额也比鱼谷上任前翻了一番,达到2162亿日元。

     

  为了提高“日本制造”商品的供应能力,资生堂2019年底投产了生产中高价位护肤品的那须工厂。并决定2022年之前再新设2处工厂,继续积极投资。

   

东京都内的资生堂店铺

           

  鱼谷将担任资生堂社长至2024年。他上任时提出的“2020年销售额达1万亿日元,营业利润达1000亿日元”目标在2018财年(截至2018年12月)提前达成。和上任首年度的2014财年(截至2015年3月)相比,2019财年营业利润增至4.1倍,股票总市值增至5倍,骄人的业绩获得了肯定。

       

  欧美业务均亏损

    

  偏重亚洲市场是资生堂多年来的课题,该公司在2010年以约1700亿日元收购美国化妆品厂商Bare Escentuals,2019年以约900亿日元将美国新兴化妆品企业Drunk Elephant收入旗下。

   

  不过Bare Escentuals被迫实施巨额的减损处理。从截至2019财年的5年营业损益来看,欧洲业务累计亏损约170亿日元,美洲也亏损约550亿日元。资生堂与法国欧莱雅等世界大型化妆品企业的竞争激化。此外在欧美市场,和资生堂擅长的护肤品相比,彩妆和香水占主要地位,因此要攻占欧美市场并非易事。

   

  鱼谷把“成为真正的全球化企业”作为改革的最终阶段,不过日本国内也存在令人担忧的因素。一家大型药妆店的负责人表示,“最近由于未能推出大热商品,卖场设计偏重访日中国人,日本客人开始远离”。资生堂力争以包括日本在内的亚洲业务为基础,提振持续亏损的欧美业务。如今,专业经营者的真正价值受到拷问。

   

  日本经济新闻(中文版:日经中文网)川井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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